笑我像狗

我曾有时候让你感到温暖嘛?






因为文章不打tag,所以浏览量一直上不去……其实,我是想说看到文章的都是有缘人,特此恭祝各位看官大吉大利,福寿双全233333




有些文章被屏蔽掉了,可以私信我噢,我看到会补的~(ꈍᴗꈍ)

【卡带】春秋

回来诈尸~另,感谢所有看文的小天使 ⊙ω⊙






01


我叫普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翻译家。随时代的变化发展,赚钱开始成为一项技术难度极大的差事。我穷困潦倒,三餐不济,唯一拥有的,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我生于第四次忍界大战爆发的五百年后,今年二月,正式迈过我人生第三十二道门坎儿。这么介绍可能有些奇怪,不瞒您说,我最近正在研究这段历史,具体点,是研究木叶村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原因嘛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第一次在历史课本上瞧见他的一寸免冠时,还以为这是我的兄弟。



旗木卡卡西(xxxx年x月xx日——xxxx年x月xx日)


性别 男


成就 木叶村六代目


人物经历 生于动乱,母亲早逝,父亲因故自杀。四战时临危受命,最终力挽狂澜。其英雄事迹为时人传唱,特此修书立传,以供后人学习、瞻仰。



因为我需要的资料还没到,事实上,这几天才把收件地址确定好,我就只能看些人手一份的玩意儿。就当是先了解个大概吧,直到烤面包机发出响动,我都是撇着嘴在吃早饭。




如上所述,简明可信。唯一缺点大概就是过于冰冷,毫无人气。老实说,我从不信这世上有什么绝对的人。聪明的,听我一言。史书永远游离于现实与创作的边界线。这里不仅适合那些妄图寻真的严肃学者,也是我这样心存杂念者的心头好。











02


之前忘了说,对于目前所在的城市,我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异乡人。我花了点时间来了解住宅周边的功能区分布,夹在人群中听他们长短各异的抱怨和叹息。站在一棵山毛榉下时,我仍兴致盎然,如果之后的几天没有发生许多事,我猜,我还会冲动购物,弄一只小动物养一养。也许会是一只梨花儿,又或者田园犬,不过最好是一只白毛鹦鹉。听说,这种生物很通人性,学舌本领高强,这样我也不会太寂寞。可也就是想想罢了。


您一定听出了这其中的端倪。我既然生活窘困,又哪里来的时间闲逛?居然还会产生养宠物的妄念?好好,我跟您交个底,谁让您是我唯一的听众呢。


我家境其实不错,前半辈子算个公子哥。有对我严格要求也很爱我的父母亲,甚至还有一个漂亮到没边儿的新娘子,嗯……就是未婚妻。


不过,我没结婚,婚礼前就跑了。行李来不及打包,直接叫出租去了飞机场,整个过程毫无形象可言,简直就像是逃亡。过安检的时候,我抽空在心里向上天祈()祷,求他保佑我的新娘。


找住处,安置下来,一堆杂七杂八的事让我里外忙活了很久,等到我能喘口气,已经是出走的第七天。七这个数字很不错,上()帝创世也就用了这几天。


“为什么?”我给我爸报平安的时候,电话亭里,他隔着塑料话筒问我。兹兹的背景音让一切脱离现实,促使我认为这是来自上帝的质询,差点坦白从宽。


“啊……”我拉长声音试图拖延,扭头随意一撇,隔着没擦干净的玻璃,瞧见树上停留着一只雪白雪白的鸟儿,哈哈,像我兄弟。


“哈……”这就是神游的惩罚,我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我爸气得把电话扔了出去。


“啪!嘟……”相信我,那个抛物线绝对美到不行。


隔天下午,在我刚理清半年房租,向楼下商店老板娘伸手要了一盒烟,准备刷手机付账的时候,出了故障。我爸停了我的卡。厉害了兄弟,我在心中向我爸竖起中指,转而抬头朝着老板娘甜甜一笑,确保露出的八颗牙齿比她屋外的阳光更耀眼。


“算我的。”然而,色()诱计划中道崩殂。一条白皙的手臂越过我的肩膀,点了点我手中烟盒。我扭过脑袋,迎面而来就是一张帅气逼人的侧脸。身穿灰色T恤的兄弟看着我,青灰色的眼仁平静无波,但眉峰却是挑了起来。


“好久不见。”我双手插兜,杵在路边儿,等着他把烟盒打开,点燃一根塞进我的嘴缝。


“嘛,”他还是没改掉这个讨厌的口头禅,过分熟捻的语气让时光倒流,使我幻觉我们还处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状态上,从来就没有过分离。



“几年没见,别来无恙。”兄弟一语中的,将我砸回现实。你看,他就是这样,一点也不会讨人欢心。


我们曾经关系很好,一条裤子可以两人穿,一张床也可以两个人睡。分隔线细想想应该是我订婚那天。兄弟没来,电话里我的质询被他忽然婆妈的念叨打断。


“我想去一个新的地方发展了。”兄弟话音淡淡,我都能想象出他那个漫不经心的眉眼。


“普苏,祝你幸福。”


你说我该用什么话来延长我们的通话时间?


“好。”难过席卷而来时,我都忘了之前准备好要挤兑他的玩笑。


“嘟……”


兄弟第一次早于我,挂断了电话。








03


我要的资料寄来了。满满一箱子,刚剪开胶带封口,无数纸张便迫不及待地冲出来,铺天盖地,飞舞在我的房间上空,漫上我的木色地板。我花费了很大力气来收拾这一切,疲惫但欣喜。



一切收拾妥当,我的兄弟踩点儿来了。笑眯眯踩上我才擦干净的地板,手里提着类似吃食的袋子。我唯二的挂衣钩有了用途,它们的主人甚至霸占了整个沙发。


“喂喂,”我直接靠着茶几坐到了地板上,伸手去拨拉烟灰缸旁边的塑料袋。嗯……红豆糕?不错,我喜欢。直接忘记了本打算要同他说啥,我即刻投身于眼前的事业。


这红豆入口绵软,白糖撒的很有技术。


沉溺于挚爱,兄弟忽然起身下探的动作我也是没有时间在意了。



“嘛,”兄弟挑眉,带笑瞧着捏在手里的照片,“你小时候什么样我没见过,怎么独独少了这一张?”


我扭身望他,无奈摊摊手,顺带把这张漏网的图片收回桌面。“这不是我,不过确实挺像。”像素不好的相片里有个带着护目镜的男孩,呲牙咧嘴比着傻气的剪刀手。好吧,看来我们的笨拙也如出一辙。


这是带土——宇智波带土——四战战首。


“有他的资料吗?我想看看。”我向来对历史兴趣缺缺的兄弟朝我伸出手,眼里闪烁起渴求知识的光芒。接下来的日子,他有事没事就会过来,也不多打扰我工作,就是静静的看资料——与宇智波带土有关的一切资料。


“也许上帝也只能想得出这几张脸。”我记得自己翻资料翻到眼花,索性支起下巴,同他这样调侃。兄弟当时神情复杂,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继而用一个笑将一切掩盖过去。我也很配合,起身给他和自己倒了杯速溶咖啡。这个讨厌的玩意儿苦出新境界,但却能让我保持清醒。





“这个人,”我的兄弟还在端详那张照片,“运气不好。”


“没错,”我一如既往的应和他,“倒霉透顶了。”



晚上去酒吧消遣,兄弟还在为带土鸣不平。


“怎么?后悔自己认识的是我而不是他?”我开起玩笑,挑眉勾嘴,下意识舔了舔下唇。


“当然不。”我的兄弟语气微醺,他这人不怎么能喝酒,毕业聚会时我替他挡了不少。


“我才不愿意你当英雄,”兄弟没抬头便能准确捏住我的手腕,“英雄都会死于非命,”他说话含混起来,最后脑袋轻磕上桌面。


我没挣脱他软绵绵的钳制,嘴里念经一样给自己洗脑,他喝醉了喝醉了喝醉了。


“我只希望你……嗝,完好无损。”我的兄弟最后这样说。尽管酒气肆溢,也叫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开始谋划一件对我来说了不得的大事。我打算写一部小说,写一写传说中的人们那些只发生在传说中的事情。主人公嘛,是带土,是卡卡西。不过也没准有我的影子,连带着我的兄弟。




这是一个不用多言的时代,一个惜字如金的时代。当伤口屡见不鲜,呻吟成为常态,挣扎刻入人们的骨血,除开活着甚至于不再奢求其他。在惯于忍耐的人群中,那个最先开始质疑世界的人,最终成为了英雄。



我能感觉得到,很少读史的兄弟对于宇智波带土,这个史书明确为反派的人物有着无底线的偏袒。在他心里,这个人,嗯……我摩挲着带土唯一留存的照片暗想,大概是个英雄。


五百年前,当英雄还没有真正的名身大噪,还有机会做些自己的事。学生们总会为老师的不守时怨声载道,而他自己却很开心。有些事情刻入他的生命,逐渐成为一种习惯。什么是习惯?是只要每天不做便会有缺失感。英雄自然不会被习惯所束缚,但造成今天的结果,很大比例的原因大概在于他的心甘情愿。


对,换句话说,是他有意为之。


一切,都是故意的。



资料里有很多东西,比历史书上那个略显敷衍的介绍要详细得多。我最感兴趣的部分,是人物访谈。


鸣人:什么?我这辈子最感谢的人?阿拉阿拉,很多很多啦!自来也老师,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啊啊,还有小樱,还有小佐助啊我说!


鸣人:谈谈六代目?噢,没问题啊我说。老师他英明神武……(以下省略一万字)啊啊,偷偷告诉你噢,老师他总是迟到啊我说!每次集合我们都要等好久了!然后有一次我们就专门跟踪他噢,想看看他去了哪里啊我说!结果?结果当然是被发现了我说!不过,我们也没这么没用啊,知道他去哪里了最后。哪里?嗯……慰灵碑啊我说……


主持人:啊,六代目还真是重情重义令人动容啊我说。诶?我怎么也说起来我说???




我这样揣测,要是事情是真的,那么原因可能不如明面上这样公义。旗木卡卡西的迟到原因晦暗不明,更与曾经一度守时守则的人设相背离。所以,这并不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父亲的影响可排除掉了。我又查了下时间,大概在他十四五岁的时间段,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地表示过,他们曾看到了那样的卡卡西。十四五岁?那之前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才让他有了这样的转变。所以,是谁呢?慰灵碑起的作用类似于英雄纪念碑,我边想边在纸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那应该是一个亡人。


每一枚硬币都有两面。战争除了负责带走一部分人的生命,也成就了另一部分。战争的宠儿收获至高无上的荣誉,领到高官厚禄的入场券。大发横财的投机商喜欢硝烟,将军和政客们也喜欢。这使他们能快速开疆扩土,声名远播。可这其中还是少了谁?啊,是他。


战争使他远离故土,战争使他兄弟离散。曾经他痛恨战友,如今他缅怀他。每一枚硬币都有两面,聪明的,你为何看不见?看不见他的在意,亦无视他的关心。直到现在!一切无可挽回,为时已晚!




一晚没睡,脑子里都是六代目的事。我挺了挺腰背,在脊椎一连串的喀喀声里,觉得自己像个快要没电的人造人。是时候充个电了,我为自己的幽默笑了下,艰难的活动着关节,向客厅走去。我的兄弟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要我以不碰到他为条件,来完成咖啡的制作,还真是很难为人。


“喂,醒了。”我拨拉开他挡路的手臂,一点一点朝热水壶移动。


兄弟像是刚从一场大梦里惊醒,忽然就叫了声“带土。”


啊,对啊!我用左拳击打右掌,猛然发现,这一切变化的缘由大概就在这里,是带土,没错,应该是他。他是那个时候“牺牲掉”的人,也是后来战场上“复活”的人。


因为迷雾拨散,破云出日,我心情甚好,打算自掏腰包,请兄弟吃上一顿。


“喂喂,”我兄弟发出夸张的大叫,“你不是为了换种方式来吃霸王餐吧?某个连烟都是我付的有钱人!”


“去你的!”我这才恍然,托我爸的福,我目前是个穷光蛋。


最后,当然还是兄弟请客。


“嘿,”我走在兄弟身侧,最近一直蒙他照顾,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还是单身?这真不可思议!”我故意表现得夸张,毫不留情地戳他的痛脚,想要活跃下气氛。


“我说,”我的兄弟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你现在是靠谁活着啊?拜托对你的‘金主’友好一点不行吗?!”他状似随意地开我玩笑,我当然也没当回事,手肘一捅,听见他敷衍的痛呼就满意收手。


英勇的少年耀眼如穹顶的星辰,叫那隔壁的好姑娘害了相思症。风拂过她黑色的长发,叫她揉了揉圆圆的黑眼。他曾注视过她几次,而这赐予她勇敢。


任凭磐石也禁不住死缠烂打,英雄最终吐出了心里话。


若是跟我在一起,他叹。


我可以保证这辈子不碰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但很抱歉,原因并不是出于爱你,只为你像他。像他同他打赌时瞪圆的眸子,像他阳光下镀金边儿的黑发。


女孩的泪水叫人心碎,可惜他实在硬不起心肠,去欺骗她。可惜我早已有中意的人儿,心腔并非空空如也。他是桅顶星辰,是为我引路的明灯。怪我未能及早看清,罔他错付性命。




饮水思源,知恩图报。


托兄弟的福,这段离家出走的日子我至今过的都算不错。我决定,回报他,用我自己的方式。我叫来了一帮与我关系不错的姑娘,装作随意地同他讲,“嘿,这个周末我们去玩吧!”兄弟答应得很痛快,我在心里给自己开了一瓶香槟。


高兴得还是太早。


我以为,万事开头难,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之后会难上加难。


先说吃饭。当我们在咀嚼的间隙里互开玩笑带热气氛,我的好兄弟忽然就老实起来,只管一心一意的吃饭。我抬脚踹他,他抬头一望,随手取来纸巾,极其自然地沾了沾我的嘴角。姑娘们一时间的安静让我错觉空气已经凝固,而我的好兄弟又重新埋下脑袋,继续他旁若无人的征程。


之后我提议去唱歌,这下他推不掉了。银发帅哥拿起麦克风的时候,姑娘们适时地发出了尖叫。听着,我打心里觉得这与逢场作戏无关,兄弟有多帅,魅力值有多高,我在多年前就深有体会,只是生怕自己的面部表情也与鲜花们一个样儿。天啊……要是真的,那可太丢面儿了。


五彩的旋转灯在兄弟身上流转,吻过他的耳缘,下颌,最终停留在上下唇的中间。我的兄弟抬头一笑,在一片欢呼和期待里唱了首国歌。


我与他单方面绝交了不到两天。


“喏,”我的兄弟语气戏谑,但有几分我才能察觉出的真诚,“春饼,红豆馅的,别生气。”


“没生气,只是你三姑四姨七舅姥爷都对你感到失望。”


我很给面子的张嘴塞了只,含混着同他玩笑,“哇,这么贴心?!我要是女的,讲真,一定嫁给你!”


“嘛嘛,好啊。”兄弟一口答应,没半点犹豫。


因为过于熟识,我们开惯了彼此的玩笑,谁也没当过真。


“知道你优秀,但眼光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会错失良机。”我费力回想了下这些年我爸妈的说辞,有样学样,试图叫回这只迷途的小羊。


“嘛,嘛。”兄弟点头称是,毫无压力。


老实说,无聊透顶的时候,我曾幻想过自己这位弟媳的模样。结果当然毫无头绪,不过,至少,我认为,不能逊色于我自己的那位新娘。



北疆有战事,将士再启程。姑娘在梨花开满的树下送他,他却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眶,放心吧,我还有他,勿挂。


刀光剑影,折戟沉沙。铁器刺破血肉,血色凝上剑光。冰霜似在为尸身泣雪,可惜战争并无胜者。在断壁残垣间,尸横遍野为背景,他却好像看到了他,那英勇无畏的战士啊。


卡卡西,战士叹。你我现在为敌,我来取你性命。那挑起战火的人是我,罪恶滔天的人也是我。我是杀()人者,亦是亵()神者。


英雄泪流而不自知,心碎而不觉恐。带土,这让我如何选择!


这没什么难的。带土叹。跟从你心,做出不悔的选择。



卡卡西可以为他放弃生命,只因为他是卡卡西。带土也明确知晓,在他心里,总有一些人事,比他还要重要。他自始至终都不会选择他的,也还是因为他是卡卡西。



戎马半生的人第二次对杀戮有了迟疑,他不禁怀疑起了一切。全能的上帝啊,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使命?我以守护和平的名义起兵,最终却要了我爱人的性命。


上帝没有回答。可怜的爱人却不忍。他道,没有关系,我知你苦就如同知我自己,旗木卡卡西。


再次从书桌前抬起头的时候,阳光顺着窗帘缝隙刺探进来,叫我泪流满面。我为书中人的命运哀叹,只因为我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战士醒来时,恍惚一切如梦境。身上的伤口已缝合,流出的鲜血已补齐。英雄自暗处踏来,为他答疑。我以我血救活你,以我命抵你命。


对我这般,你可有所求?战士问。


我不要金银财宝,亦不喜美女珍馐。我只要你愿意。英雄答。


他们都想叫我死,你却要我活。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所以,我理应对你产生好感,必定是要爱你的。战士答。


隐姓埋名,相携终老。战士与英雄都逝于那年的冰霜,他们的故事为世人传唱。


那爱情呢?不必忧心。清风知道,河流知道。它们约定好期限,将这个秘密掩藏五百年。


五百年后,会有人烟惊扰,拨开坟前迷雾。


可鄙的盗墓者呦,你可知逃出生天已是恩赐。为何还要心存疑惑,这合棺里竟是两具男性的骨骼?









04


别激动,艺术总是高于生活。在现实里,战犯化为靡粉,六代目最后的遗愿是将尸身火化,抛撒于南贺川。我斗胆如此臆测,那条河对他意义非凡。


那时他还不文一名,甚至没有长大。他去过那条河很多次,目的单一且明确——去训练以变强,去钓鱼以果腹。他没有朋友,他不理会任何人。可他还是瞥见,有个隐藏功底糟糕的家伙就在他身后,惊飞了枝桠上的鸟儿,叫他心烦气躁,想要张嘴怼人。



林子里风不算大,沙沙声里似乎还夹杂了点别的什么,就在他转身之前。


“哇,他可真厉害。”


轻飘飘的话音像是女巫的符咒,促使他忘掉自己即将出口的冷言冷语,耳尖泛起红晕,旗木卡卡西紧张到差点儿连呼吸也忘记。


微张的嘴唇最终又抿了回去。


“呵,真是个笨蛋。”


可这是闹别扭吗?不不,我们的六代目会摇着手指发出严正jing告,以便及时挽尊。


嘘,这只是无奈的叹息。


但世间究竟有多少心动始于纵容,我想,就连耶()稣也说不清楚。


他们没有乍见之欢,更缺少机会久处不厌。


那个时期的爱情也许就是这样,艰难,苦涩,但存活。









05


我爱英雄,却更想找寻他们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具体内容大概包括如下几项:听说六代目也会有严重的起床气,除了自己的契约狗他其实更中意宇智波家的黑猫咪。七代目比起自己的妻子,对于不爱回家的老朋友,搁在嘴边念叨得要更多些,导致他儿子生出误解,这个什么佐什么助的,估计是他爸的出轨对象。


诸如此类,我甚至不介意传闻是否属实。


我希望他们能普通些,会在某个需要致辞的艳阳底下,听到耳边对典礼冗长日头曝晒的碎碎念,也能抹一把早已渗出额角的汗液,报以患难与共的一笑;又或者碍于面子不打遮阳伞,顶着骄阳在马路边儿冒傻气,结果偶遇自己十分在意的某某,也能手足无措,满嘴放炮。


“嘿,你觉不觉得今儿个天气还不错?”英雄顶着被晒冒油的脑袋,呲出自己最好看的齿列。


那个被在意的某某看着他也不觉得尴尬,没准儿习以为常。探出去的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碰了碰对方的肩膀。妈诶,有点烫。


“觉得啊,兄弟。”










06


谁说追寻只能朝着前方?我只愿追溯过去。我沉溺于老去的故事,那些年的人们。他们组成过去,也在延伸未来。


过去是一个已知的巨大宝库,不仅暗藏财宝的秘密地点,也有各路英雄豪杰。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自以为知晓一切的朋友都这么说。



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他们当中那个事业家庭双丰收的大赢家口衔滤嘴如是说,他会在你的眼里看到星星。烟雾飘渺里,本就是句俏皮的玩笑,忽然就显得深邃,让卡卡西恍惚中像是触摸到了一点关于财宝的迹象。


一场夜空下的玩闹,不知何时竟变了味道。男孩为男孩的忽然无声起了疑心,出口质问妄图打破安静。


喂,你在看什么?被压在身下的男孩问。


嘘,我在看星星。望着他眼睛的男孩答。



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一首名为“最浪漫的事”的老歌才刚刚开始流行。哪怕是在这样年迈的过去里,我的英雄们也都已经垂垂老矣。


至少,他陪他做了最浪漫的事。有人叹。


所以,这是爱情。有人再叹。


那个年代,战火连天,世道乱。


那时爱情,艰难苦涩,但存活。



不要爱上我这样的人。


我会带你逛遍博物馆,公园,各种遗址。


在每一个迷人的地方亲吻你,以致于当你再回到这些地方时,已无法忘记与我亲吻的滋味,就像口中含血。


我会以最美的方式把你毁掉。


当我离你而去,你终将明白。


为何毁灭性的飓风都以人名命名。


                                                   


                                        ——Caitlyn Siehl



写完结局的那一刻,我忽然就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常听人说,古时候,人们记史按春、夏、秋、冬区别,所成史书命为《春秋》。于是,季节也有了别样的意味。我记这恋歌也为春秋,但求它经久不散,春去秋来。





07


其实我很想回到那个时代,如果时光能够有斡旋的余地。


那个年代,在逐渐成为传说之前,在英雄成为风化岩石上的眉眼,你走在街上,对,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拜托,顺着我的思路紧跟着我,让我们来到那个久负盛名的普通街道,一边听人们开玩笑说着七代目曾经少不更事,在整条街上撒欢儿尥蹶子,一边巧遇六代目从旁边深陷颓靡的走过,连你问候的意图都没时间在意。“嘿,别担心,他只是没有得到他最喜欢的那本书而已。”他身旁依旧像是青年的男人用微笑弥补了失礼,却不知你其实早已是满腔满腹的感动。


他们是那个时代的印记,是那个时代的骄傲。可即使是全能到足以拯救世界,英雄们也有他们想不到的事。


比如,他们就不曾预料,上帝的磨盘哪怕将一切碾磨得再细,对于来自遥远未来的我来说,他们也还是那么的重要。








08


啊啊啊啊啊!!!!请原谅我如此失态,我的好兄弟竟然看到了我的手稿!天啊!这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往后该如何见他!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真的,请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让我一个人就好,就好……



您一定觉得我很奇怪,故事既然写出来了,又为何害怕有人看见。那么,就由我来解答,我唯一介意的读者就是他——我的兄弟。



我叫普苏,我的兄弟叫韦特。


一个名为追寻,一个名为守候。




现在你懂了吧,为何我会写这样的故事,又为何如此理解那位历史尘埃中的伟人不该见人的小心思。



因为我也怀抱同样不可宣之于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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