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像狗

我曾有时候让你感到温暖嘛?






因为文章不打tag,所以浏览量一直上不去……其实,我是想说看到文章的都是有缘人,特此恭祝各位看官大吉大利,福寿双全233333




有些文章被屏蔽掉了,可以私信我噢,我看到会补的~(ꈍᴗꈍ)

【卡带】关于自传

嘛…这是个完整版…原著向…结局he……就酱
另,感谢所有看文的小天使ʘᴗʘ






到底什么人才会修书立传,其结果成立的前提好像并无明确条款,但就像是约定俗成那般,但凡有自传的都是些经历过大事儿并搞出过大事儿的人,他自觉符合这样的条件却仍无这般念想。其实细究下来原因也简单。真正值得一提的都是些隐闻秘辛,这东西除开利用的价值远没有被分享的余地。但若要除开以上,他的生活又实在是乏善可陈。毕竟,有谁会有兴致愿意耗时耗力去看一个白痴日复一日的上坟打卡面对石碑自言自语自我惩戒模样非但不帅还宛如自闭症患儿呢?这样的人,反正,他是想不到了,就算真有,那也一定是真爱。



但说认真的,要是真的写,序言应该是这样。


宇智波带土同他的理想一直隔岸而立,中间不说横陈汪洋大海,好歹也有一条南贺川。



关于自传



在报社的漫漫修远长路上,宇智波带土并非孤身一人,始终伴他左右的,除了无星无月的暗夜鬼域,黑绝的面黑心黑表里如一,还有日常逗逼关键靠谱的白绝卷卷这个值得信赖的小伙伴。宇智波斑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宇智波带土临危受命握住了垂死之人咽气儿前拼尽全力递过来的木遁接力棒,老爷子在兔崽子接手的一霎那乘鹤西去,愣是没有给他半点推脱的余地。


死者为大,所以带土暗暗下定决心,要在圆梦之旅上不遗余力死而后已。



之后的日子要说同老爷子死前其实并无太大差别,照旧是满口胡言乱语拉帮结派混淆三观诬陷好人。光景在这种高强度的脑力劳作下过的飞快,而当事人就表面上来看,依旧是幅插科打诨不紧不慢的从容做派。


嗯,综上所述,他是个做大哥的料,老斑头色衰眼不花,看人挺准。





有句老话说得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最近几日,宇智波带土就有点儿稳不住了。


他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气息,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叉劈,自己拧眉头啃手指想得头都要爆了,也始终不得要领,以至于在报社的阳关大道上放飞自我搔首弄姿还要专门腾挪出空裕费劲巴力压下这种异样的不安。



可惜他的努力只感动了他自己。

这种感觉随时间的流逝日渐强烈,在他忙里偷闲见缝插针去木叶村小树林日常斯卡托旗木卡卡西时,都需要一边看着那个傻缺呆立在碑前的凝滞身影听着他断断续续满口情话傻话,一边苦大仇深维持报社人设掰着手指头盘算这几天究竟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可惜当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些事情要搞清楚,只需要时间。


“土土啊,后天佩恩他们就要来捉九尾了吧?到时候,你的小情人怎么办?用采取什么保护措施不?”卷绝自他藏身的树干处才探出个脑袋,就看到宇智波带土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用拳头给了掌心一下,貌似一举解决了个困扰他多日的天大难题。


方寸间,阿飞上线得很突然。

伸手弹掉了树枝上不识眼力见儿的油松毛虫,宇智波带土缓缓地松出了一口气,语调再度滑稽起来。

“阿拉~这只是个赝品而已哦~”他故作轻松,随即画风急转,面带橘色螺纹还有些搞笑意味的异装癖神秘人突然向白色非人生物探出了手臂,戲乎间用迅疾到只能勉强分辨其残影的动作死死地捏住了面前雪白的脖颈。


“有些日子没看见你了啊,说说吧,你这几天在干什么?有什么收获感想?”







整个拷问的过程自然不能在木叶村的树林子里进行,生怕这个和他一样逃跑技能满格的家伙趁机开溜顾左右而言他,宇智波带土直接开着神威将祸首押回了老巢。


其过程伴有诸多暴力镜头还参杂着不少语气阴险内容可怖的威胁咒骂,由于实在是不利于人类身心的健康成长,自不细表。但立竿见影的成果也是真够戏剧的,算是意料之中,也算是意料之外。一言以蔽之,这还是那个熟悉的逗逼,但他干了一件细听之下似乎了不得的大事。


施暴者宇智波带土几经波折威逼利诱严刑拷打,终于在隔着一道门板的受害者卷绝涕泗横流惨声哀嚎中,拿到了这叠让他有点牙疼的纸。


白纸黑字,字多且丑,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弄了个封面,上书六个大字,宇智波带土传。






要说卷绝究竟何时握住了破笔头,还要从半个月之前说起。在那之前,他的任务主要还是收集情报。大概听多了别人的悄悄话,再加上晓的任务进展如有神助,虽说折了几员大将,尾兽也收集的差不多就快能召唤十尾老大哥了。最近似乎诸事皆宜,从各个人柱力身体里抽出尾兽就像拔刀必见血那样自然而然,顺利的连他都开始忧虑,一旦计划成功,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卷绝之所以能区别于其它与他样貌相似的十万同胞并脱颖而出获得领导赏识,到底是有原因的,他有脑子,想的也长远。


走上人烟熙攘的街道,卷绝敲起了他未来发家的财富经。老话怎么讲,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通过市场调研以及对自身能力的合理评估,他认为,自己可以靠写书来发挥余热。


经调查发现,有一类书既受人欢迎又是他的长项——人物传记,还是侧重于主人翁情感纠葛的那种。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写谁呢?宇智波带土呗。

和谁呢?旗木卡卡西啊。






摸摸并不存在的良心,不管宇智波带土有没有理清他内心真实所想,卷绝自认还是旁观者清的。从那个傻小孩半身缠满绷带于昏迷中的呓语到后来目睹心中铃铛女神被那个呓语中的笨卡卡一击致命破小孩却还只是用木遁替对方翻了个身的行为举止,更不用提之后上演太多次名为木叶情报刺探实为斯卡托卡卡西的行径究竟锉到了何种地步,这夹杂其中的绵绵情意不管旗木卡卡西本人有没有感觉到,他是快要被内含的甜腻搞到两眼发黑,喉头发紧,病情后续发展更为直观可料,五脏俱焚,七窍流血,直接眼神死。




要说这也实在是不能够怪他。

关于这本传记,卷绝本无意为少男那点甜蜜小烦恼着过多笔墨,毕竟这不是爱情小说。但他实在也是无力回天,倘使若真写上些他们日常的所作所为,怕是还没等到发表,笔者本人便要跟着这本书一起随风而去,去见见仙去不久的斑老爷子和只留传说在人世以及老爷嘴里混含唾液淀粉酶的千手柱间。





“犹记得还是战火纷飞天,春日寒,年少衣衫薄。”勉力辨清了这几个字,宇智波带土本人便被卷绝的文艺酸到倒牙。他忍着恶寒与暴躁,将己身不适按下不表,接着往下看。


“论如何看清一个人心之所向,生死大抵可以。年少的人就像一株含羞草,含羞带怯,(请原谅卷绝一用比喻就只能写植物…)稍有风吹草动,便要有大动作。作为本书的主人公,宇智波带土其人,更像是一株紫丁香,遇风轻摇枝叶,遇蜂开出小花儿。世间给予他的一切都会获得他的回应,且都是什么花儿啊叶儿啊的以及一股子散入空气里的清香。他真的是个温柔的好孩子呢。”


宇智波带土捏着本子有点出神,原寻思着草草浏览下便就地销毁,顺势教卷绝重新做人为时不晚。可剧情发展远超当事人的想象,他像是被什么勾起了兴趣,久远的回忆撞开了尘世柜,搅动出的烟尘映在日光里,金灿灿的,稀里哗啦,好一个落英缤纷。



“他透过玻璃窗,看向西下的夕阳,霞光万丈的璀璨让人想象不到这竟是黑暗降临的序章。大火漫上云海,浸染苍穹,满眼都是火辣辣的红。红红的林海峰峦,好像还带着火焰的温度,让他想到一个不怎么贴切意思也很糟糕的词儿,放火烧山。


那一天也好像今天这样,窗边的元气仔有些无精打采,就像那个人好似怎么也睁不完整的双眼,眼皮耷拉得有气无力,让人看着徒生厌烦。他不知怎的,蓦地觉得,这个一直与他不对调的斯文败类今日里格外顺眼,单薄瘦削的脊背,干净利落的肩线颈项,双手卡在裤兜边上,臭屁得一如既往。可他还是觉得很讨喜,也许是因为对方身形挺拔如小松神态却是放松而悠闲的,青灰色的眼仁里漾着少见的温柔,涟漪化入空气,推了他一个趔趄。

卡卡西好像笑了。

他好像是冲着宇智波带土笑的。

面罩布料上的起伏让人经不住产生这样的臆测,他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却又忍不住生出这样的期待,殊不知,不对劲的人哪里是一个,明明是一双。



那不是什么特别的一天,只是心跳声忽而变得很大很吵,他说话的音色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索性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少年人间的交往总摆脱不了稚嫩,彼此互看不爽却都还真心想对对方说上一句,嘿,你也挺不赖,只是朝夕相处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以至于默契地沉封心底,再也不会有谁提起。日子过得像一只猫和一只狗,吵吵闹闹,压都压不住漫天肆意的纯情傻气,好像世间凡事皆可直抒胸臆简单了结,好像你来我往一场打闹便能与对方至死方休此生不枉。轻狂鲁莽虽说是年少人的弱点,可也是少年人的光荣,可爱且乖张,甜蜜又疯狂,个中滋味用三字极好,最心动。”






许是受到卷绝展露其暗藏之下的文艺范刺激,不管文中所说真假,宇智波带土少有的开始回忆起那恍若前生的光阴,并于这些他本不屑的经历中翻找出了诸多可疑的端倪。讲真,虽说那个白毛笨卡卡总是一脸嫌弃不耐,但好似真的没有彻底抗拒过任务中自己那些幼稚犯二低级趣味,甚至还会跟着他一道犯傻。总嚷嚷着麻烦死了吊车尾的小白毛会专门来他家揪他出门,会一边冲着他竖中指训斥他不守时一边在树下和琳一起耐着性子等他来,就像在等一阵风。



种种来自于天才的口是心非言不由衷身不由己令宇智波带土心动过速心率不齐,捂着自己温度异样的面颊,他有些崩溃地想,我靠,骗人的吧……卷绝果然有毒啊……







从晨光喜微到暮色降临,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卷绝也经历了死到临头茫然无措屏声息气垂死挣扎的漫漫心路。本着将功补过的原则,卷绝在晨光再次赴约而来时起身离开,为了赶去找佩恩,他来到了前天才造访过的木叶。彼时村子还维持着往日熟悉的安宁祥和,丝毫不觉自己大限将至。


按照地洞外的时辰算,大抵晌午刚过,卷绝就一改之前的悄无声息,带着玉石俱焚的勇气嚎叫着撞进了那扇他并不打算敲也实在没胆敲的房门,目的性极强地往那张屋子内唯一的桌子上冲,打算趁带土愣神时抢下他唯一的心血。


“土土啊………佩恩把木叶移平了………那个旗木卡卡西…………阵亡!”



年岁尚轻时曾以为琳一死他便无所畏惧天下之大再无掣肘,可事到如今才发现,什么入佛成魔都是狗屁,失了他旗木卡卡西,方领悟什么才叫做大难临头避无可避。


恰逢宇智波带土翻到了最后一页,薄薄一层,纸质也不怎么好,透过光线还能看出些纤维的原型。


“他竭力摇了摇头,妄图甩脱这些荒唐且不着边际的陈年糟糠,凭借少到可怜的文学素养,宇智波带土满怀悲戚且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句陈词滥调用以烘托自己目前一身的狼狈疮痍。

所爱隔山海。”







做为白绝中最为聪明的那一个,卷绝的这个抢救方案于情于理都棒得无懈可击,这其中综合考虑到了诸多因素,实施起来操作性也强,成功几率不说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可他依旧失败了,细究下来,大抵是因为他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有些不敢回忆当时坐在桌前人转头看向他的猩红眼眸,卷绝打赌,虽只有匆匆一瞥,那绝对是万花筒才有的纹路。他只记得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变得很低,气氛也僵到了让他窒息的地步。他仓皇退出,都忘了去看桌上到底有没有好好放着那叠纸,连关门的声音都透露出了他的小心翼翼。而宇智波带土,始终未发一言,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好似他也跟着那人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


像是逃离,卷绝又去了木叶。虽说一切木已成舟只剩盖棺定论,而他也不知所去为何,只是觉得,要是还呆在原来的地方他真的会死,个中缘由和宇智波带土是否动手并无干系。




大概是快要到了这一天的尾声,日光还在,一副要走不走的模样。卷绝内心百感交集一言难尽,这一次,他依旧是匆匆赶了回来,但没有再去莽撞地冲进那扇门,只是轻轻推碰,直至推挪出一条完整的缝隙,让肉眼可穿过并看清屋内,让灯光倾泻出一道光影落上他搭于门框的手指。


“带土,长门背叛了,他用轮回天生复活了木叶所有的人………啊………包括他…………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一睁开眼便在一片毫无预警的天光中落下泪来,头顶好像还残留着父亲掌心的温度,热烘烘的无端让他想起黑暗中那簇明艳的火苗,橙色的暖光像是吊车尾的护目镜,可即使他摆出死去活来的阵仗与排场,那个笨蛋依旧没能给他再见上一面的机会。后来他听说手刃他的能人最终没能撑过自己学生的嘴遁,以一命换n命的买卖将他一锤子从虚无中敲了出来,一方面颇有得便宜卖乖嫌疑的埋怨他怎么这么多事,另一方面也为自己这种不知好歹的行径感到多少有些惭愧。不过说真的,这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对他的来去从来都是自作主张,没有谁有闲工夫专门问上一声,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嘛嘛,索性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他应当见好就收,识趣儿地双手合十对着那双海蓝言笑晏晏,心里却难过的要命。




“诶?卡卡西老师,你怎么哭了?”

“嘛,太高兴了啊。”

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的旗木老师再度笑弯了眼。




即便任劳任怨积德行善,他到底也不是个多么幸运的人,好人有好报说的也好像并不是他。

带土,麻烦你再等等我了…嗨,说得就好像你真的等我了一样。

山海不可平。








拖拖拉拉了这么久,关于自传这件事究竟怎么落幕的呢?这事还要问卷绝。

宇智波带土没有继续在屋子里消耗更长的时间,按他的话来说,他很忙的。忙着处理长门背叛后留给他的一系列麻烦,忙着去雨忍村找小南要回长门眼眶中的轮回眼。


卷绝自他走后就冲进了房间。那张桌子上还留有那一叠纸,没有撕毁,但也要不成了。上面的字迹本就潦草,现在更是模糊得混成了一团,就像是被水浸过似的。人总是贪婪的,即使是非人的卷绝,因为游走于人间,也终不能幸免。他忘记了之前的保命祈求,也顺带遗忘了昨日里的仓皇究竟有多么跌份儿。看着已成废品的心血之作,他再度涌出了找宇智波带土理论的勇气。

粗暴的抓起那一叠纸,本打算鱼死网破一究到底,卷绝蓦地感觉到手上触感有种不合时宜的不对劲,搭着食指和中指的那部分中间好像夹了个什么。他抽出那个异物,是个叠成四方的纸片。




“你要是真想听我讲,那么你想知道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我在哪里出生,父母是做什么的,我那倒霉的童年怎么过的,有哪些要好的小伙伴,又恨过哪些人。但老实说,我并无意去告诉你这一切。


时至今日,我唯一可以坦诚告知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我依然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孩子,这一点至死不变。

我遵从的只有自己。

                                                   
                                                                ——宇智波带土”







傻孩子么?卷绝有些无奈,随手撕了这叠废纸,打消了去找宇智波带土算账的念头,也断了发家致富的念想。他只是觉得,眼睛有点热…………仅此而已。

——————————

小彩蛋


四战过后,视险如夷的六代目在将昏迷时间凑齐了整整一个月之后终于肯在参差错落的光影里睁开双眼。他先是抬臂遮了遮阳光,等缓过劲儿来后下意识向着靠门的那一边侧了侧脑袋。靠墙的床上也躺着一个人,这人想来应该比他伤的要重,直到现在也还处在昏迷状态。他应该跟自己很有些缘分,卡卡西看着对方的银发,发自内心的这样觉得。


战后的木叶百端待举百废待兴,刚出院,英明神武的六代目就忙得脚不沾地,除开给他的这位短时室友带来一本书刊就再也没有在对方清醒时来过,每每等他悄悄踏入病房,那人多半早已入睡多时了。


月光下,一切都显得静谧。在还没有打好腹稿之前他有点庆幸这样的天色,周遭的一切就只剩下两种色调,不是蓝白就是蓝黑。让他想起之前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在病人叫自己队长的时候,那时,对方不情不愿微撅着嘴像是等着谁来亲,而他也还稚嫩皮薄,容易心动,更容易脸红。

病人的床边安放着那本同他一样色素浅淡的书籍,书页看过的部分页脚有些卷曲,旁边还躺着一支不太起眼磨损程度不均的铅笔。

卡卡西默默翻至病人看过的部分,一段文字被画了不
是很平直的线条,旁边还存有几个小小的字迹。

“从他那剧烈而痛苦的咳嗽,骨瘦如柴的模样和脸颊上的潮红可以推断,他正害着痔病。”*段尾的“痣”字被一个黑色的圆圈住,为之后的笔记道出了缘由。

“嗯…我估计,应该是痨病吧。”铅灰色的几个字与旁边冷硬的印刷体相比显现出点带着烟火气儿的稚嫩与生机。连笔记都做的如此没底气,低眉顺眼,有商有量,一时间,卡卡西简直要被这个沉睡的病人逗笑了,不由得再次觉出他的可爱来,那种可爱就像是刻入宇智波带土骨髓的原始本能,纤尘不染,历久弥新。那就像是睡着的本人一样,偏生还带着抹不去也忽略不了的孩子气,委屈巴巴,单纯无害。



啧,多大个人了啊。

旗木卡卡西头一次认真地觉得,他是可以安慰他的,这可能听着有点不讲道理的霸道自负,但他就是这么平白无故的认为并坚信,就像对宇智波带土今生今世不管怎样也摆脱不了他有着同样的自信。




不知后来到底一起度过了多少个日升日落,闲暇之余想起,他琢磨着,也许就是那天起,他开始萌生了一种新的想法。


他想再见见他。

在日光如约而至抵达他们双人床的每一天。

在清晨他睁眼的一霎那。

就像很久之前他们相遇那样。

既猝不及防,又命中注定。






醒来后的宇智波带土其实并没有想好今后该怎么办,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去想。

结局如此,他也愿赌服输。

可还是会有不开心,纵使是现在,也会觉得心里头时常空落落的,像是少了啥,又像多了啥。

当年鲁莽不晓世事,单凭着一股子不知死活的冲劲愣往南墙上撞。人都戏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那时候其实比他们想的要成熟一点。至少那个时候的他就没奢望冲破眼前这堵墙他还能照旧全须全尾,但也是没有想到即便拼尽了自己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也还是没有等到望见墙的另一边究竟是什么个光景的一天。

时至今日,他也没觉得自己错了。若非要问他四战时所做为何,那他也只能状似没辙的耸耸肩,皱眉撇嘴,一副不想多谈的高冷嚣张,就像他家里武力值爆表的每一位一个样。



但你若要是逼问得太狠,这个人倒也还是会回答你的。



切,谁让那个垃圾信。

语调故意拿捏在轻蔑和冷淡的夹层,好像他非但没有伤过心也不曾怎样绝望。

那个笨蛋归根结底也没有站到他的那一边。






呕心沥血忙活了好一阵子,旗木卡卡西终于还是赶上了宇智波带土清醒时段的末班车。

“呐,笨卡卡,”像是苦尽甘来又像是重头来过,依旧虚弱的病人也总算肯对他亲启尊口。


旗木卡卡西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耗时费力打出的腹稿顷刻间灰飞烟灭,他耳鸣目眩,手脚冰凉,一片混乱中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腔深处奔涌进全部血液瞬间的沸反盈天。


啊,还好还好,关键时刻他还没有忘记点头,这真的是太幸运了。





“你有没有见识过三日月?没有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下。”







*引号部分节选自《第六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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