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像狗

我曾有时候让你感到温暖嘛?






因为文章不打tag,所以浏览量一直上不去……其实,我是想说看到文章的都是有缘人,特此恭祝各位看官大吉大利,福寿双全233333




有些文章被屏蔽掉了,可以私信我噢,我看到会补的~(ꈍᴗꈍ)

【卡带】针尖与麦芒(中)






13

当旗木卡卡西上尉再次踏入晓时,脑子里还在回响着前天晚上的那通电话。

“为您服务非常荣幸。”语气平静中带着点儿轻佻,但他明白,对方是专业的。只是…那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他否定过内心的答案,却又不可抑制地生出些可怜的希望。在走向约定好的地点,利落地落座后,仍心有不安,却怯于四处张望,压着焦躁难耐,彬彬有礼的地向迎来的服务生要了一杯柠檬水。

宇智波带土没事儿的时候一般都会待在酒吧里消磨时间,今天也不例外。在给飞段调酒的间隙里,他艰难透过人群,目光翻越过无数道肩颈叠成的峰峦,对着角落里的银发军官探头探脑,看出他像个来相亲的小女孩一样扭捏着故作成熟,噗嗤一声没忍住。

异响将飞段的目光从别的男人身上引向黑发的老板。看出老板心情不错,他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嘿,鸢。看到那个绿眸魁梧的男人了吗?我敢打赌,不出十五分钟,他会来向我搭讪~”银发的大背头自信得过了头,笑容快要咧到了耳根,银色的十字架在今天看着也格外顺眼。

“为何?”宇智波老板今天确实心情好,平日里,他并不怎么搭这种没有营养的茬儿。

“因为我十五分钟前对他笑了,之后就一直没有看他。”大背头连牙齿也露满了八颗,甚至还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14

“您好,我是不是来得有些晚了?真是抱歉啊。”

眼前的人微微欠了欠身,剪裁得体的衣料沿着微弯的曲线有了新的起伏。旗木上尉忽然觉得口渴,勉强点了点头便捏着玻璃杯灌下了酸甜的冰水。在他组织好语言鼓着勇气再次看向对面时,对方已经把自己妥善安排好了,甚至也贴心的要了一杯同样的柠檬水。

“带,带土…”无论如何,风度翩翩的旗木上尉在这个宇智波面前都会原形毕露,反复吞咽了几次,巧舌如簧的他一句流畅的话也说不出…

宇智波带土也不急,好以整暇地望着他,趁着他的思维还没上线之际,将这个老同桌从头到脚描摹了一遍。贴身的衣服衬出了他久经锻炼的好身材,腰带死死扎进窄腰,衬衫扣子系的一丝不苟,腰背挺直,四肢肌肉紧绷,预示着本人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真棒,他的卡卡西,什么时候,从来,都是最好的。这一点,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












15

“带土,你为何会成这样?”以前,你不是想成为英雄的吗?这一句没经过口腔,是从那双青灰色瞳仁的门缝里溜出来的,他管不了,不能怪他。

没想到第一句就直击要害,真不愧是旗木卡卡西啊,宇智波带土苦笑出声。眉头没忍住向着鼻侧聚拢,他故作为难的摆了摆手,露出的小牙在灯光下闪着光点。

“嘛,因为当杀手要比当英雄容易多了啊…”宇智波的笑意渗进话音里,甜腻腻的钻进银发上尉的耳朵,可对面的男人却偏生听出些苦味儿来。

身为杀手,那是他的第一个任务。宇智波带土不禁想到了那件事,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岁月的夹缝中,也有一头银发,不关乎血脉,那是时间的象征。











16

宇智波斑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对象是一位看起来令人尊敬的老先生,他像这位稚嫩的新手在还没有坠落前,心怀感恩所帮助搀扶的每一位一样,和蔼可亲。住在一个小镇较为繁华的街段,有一所体面的房子,过着富贵人所应得的体面生活。

纵使事隔经年,杀手先生依然还真切的记得他,就像照片一样,能够还原当时的一草一木。

他潜伏了三天,是有些短,但这不能怪他,那位老先生的生活就像小石潭水,一眼望到头。佝偻着的脊背,枯木样的手指,桃木手杖因年长而变得光滑,青黑的眼袋同他的华发一道,顺应着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向下无力的耷拉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却让人徒增感伤。

他当时并不明白,究竟有谁会煞费苦心,费财免灾,妄图除掉这个看着与世无争的无公害存在。可他不是圣者,不会为正义持剑,只管为钱财刃血,一句话,拿钱办事儿而已,什么也不会过多插手。

有些事情先别急着问,时间一到,该懂得自然会懂。这一课,宇智波斑教的早,他那时还未生出懈怠的性子,记得也牢靠。

上工那天,天气不错,几朵白软悠闲地趴在一边,像湖中的鱼儿,整个儿的浸在水里,似潜伏,似等待。

晨风吹起沿街二楼窗口的白色纱幔时,杀手刚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他敲响了房门,没人应声,默数了三十个数,宇智波带土握上了铜制的门把手,没锁。

推开一条缝隙,像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他的心怦怦直跳。

这盒子还是他之前探查时的老样子,结构通透,一抬眼,就能望见位于最内侧卧室的白色木门,整个屋子都一览无余,老人即使真有心躲藏,死到临头之际,也无力回天了。

万事开头难。

宇智波带土在前半夜模拟了一系列的满分行动方案,要说在推门时的心惊肉跳给减了不少分,那么毫无准备地对上那双历经沧桑的眼时,他的手脚无措就将分数扣得连底子也没有了。

老人半躺在摇椅上,经窗子飞进来的风轻抚过他的身体,扯着白色便服的一角,附上他搁在腰腹处的枯木。主人并没有睡着,甚至没有合上双眼。但意外也并不止于这一点,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位惊慌的登堂入室者,像是在看着一个等待已久的朋友。








17

“有人出钱,要买你的命。”宇智波带土在强自镇定后咽了咽口水。他终归是笨的,这一点宇智波斑说得对。在反复斟酌及纠结后,杀手先生投降了般来了个开门见山。

“我知道。”眼前这个正展露着实习生特有风采的小子让他古板无波的眼仁儿头一次泛起了笑意的涟漪。

好吧,看来今天的一切从他进门起就是错误的,宇智波带土暗自咬了咬牙,没有什么存在于预料之内,每一个物质存在都在极尽所能地与他对着干。

这该死的墨菲定律。

雇主是任务对象的儿子,亲生儿子,这有些新鲜,但理由却老的掉牙。别误会,宇智波斑什么也没跟他说,这是他的任务对象在生前的短暂时间内对他的牢骚,不,也许喃喃自语更贴切,因为声音很低,他听得费力。

棒极了…宇智波带着恶意认真地揣测着。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说真的,他并不想执行这样的任务,眼前的一切都使他心烦意乱,他由衷地讨厌着对面的一片空白以及手无寸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人做着临终总结,最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厚。

“小伙子,这很自然,很自然…”他还在笑,似乎决心要这样死去。

“这就像是多年前,我对我父亲所做的那般……”在彻底闭眼之前,“死者”叹息了。











18

是不是人活到一定程度都会具备这样的坦然?杀手先生本想问的,不过,这一次,不会再得到答案了。

“每一个人,生来就都肩负着这样或那样的罪过,总有人需要去做这些事。”宇智波斑在他交差时如是说。

所以,不要心软。这一句没出口,他知道,眼前的小孩儿明白。


“我们也一样。”当少年有些艰难地迈出那间阳光甚少光顾的屋子,清风赶在声音被吹散前,将这声呢喃推入他的耳廓。










19

宇智波带土在发小面前光明正大地走神儿,旗木卡卡西便连窥伺都带着理直气壮。真巧,在横陈着数年光阴的现在,针尖与麦芒都不约而同的认为,对方依旧是那个他可以任性的存在。

黑色的发尾一如既往的炸向天际,脑袋顶正中的那一缕笔直得像是在跟他示威。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色手套,右手手背贴上侧脸,左手则探过右手臂与手肘围成的形状,极为放松的垂向桌面。眼睛亮亮的,但明显不是在看他…

眼前人与多年的回忆渐渐重合,他忽而忆起这个人醉酒时的傻样子。那是话剧结束不久,谁知道他的失控竟成了获奖的亮点,为了庆祝这次全胜,班主任头一次允许他们放肆一下。也就是那一天,他才知道,宇智波带土的酒量竟是这样的,喝啤酒也会失控。

从人群里艰难突出重围的王子在空旷地带第一次有了逃出生天的感慨,可国王却不见了。王子有点儿心慌,跑遍满场,最终在礼堂后门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他。上尉至今还记得那一幕,既怀念又伤感。

克劳迪厄斯蹲在垃圾桶旁边,缩成一小坨,像个没人要的小垃圾一样皱皱巴巴,可怜兮兮。然而,国王本人却是没这样的觉悟,傻笑着搭上垃圾桶疑似肩胛的位置,甚至还兄弟般热情的拍了拍。他怕这个傻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傻事,疾步向他走去,却被这个勾心鬼结结巴巴地软音砸了个淬不及防。


“嘿,老,老兄……”吊车尾的红着小脸,滴溜溜的大眼睛明晃晃地看着他的垃圾桶兄弟。

“你今天可真干净。”

哦…瞧瞧,他可真可爱…旗木先生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错…











20

“说正事儿吧。”两位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英俊小哥又一次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额…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代号,但有他的银行存款编号…”卡卡西为着这少到可怜的线索挠了挠脸…难得有些不自在。

“代号?他是间谍吗?”本意是在调笑,可对上那双眼睛时,杀手先生也少了开玩笑的心思。

“叫什么?”

“耶利哥。”

“为你们服务?这算卸磨杀驴吧?”

“他是双面间谍,那个狗杂种在两个月时间赚了上千万,他必须死。”

宇智波带土对这样的戏码并不惊讶,甚至提不起一点兴趣,可他听出了些别的什么,像是上顿接不上下顿的鲨鱼,有一种闻到血腥味儿的本能兴奋。

“这样而已?”黑发的发小这时候将犯贱这个动词短语发挥得淋漓尽致,挑着长眉,手指猛地向前一抓,旗木先生反射弧虽然短,奈何他此时背靠着墙面,向后一缩的动作除了使他咚的一声撞上硬水泥疼得呲牙咧嘴外,别无他用。

越来越紧的领口让他呼吸困难,可面前人那双眼却才是真真叫他溺毙的存在。缴械投降一般,高傲的小天才头一次输的心甘情愿。挤牙膏似的将心里话一点点吐个干净。

“他应该还有个身份,我确定,是他杀了我爸爸。”这样的理由让他有点不想看向对面,但更害怕面对沉默,所以,上尉抬起了眼眸,怕他理解不到位似的又补了一句,“我有证据,他之前传递情报时写过信,字迹与我爸出事前收到的警告字条一模一样!”

“所以,这是报私仇了?”没有在乎他的窘迫,松了手的杀手先生在今晚头一次感到了愉悦,还好心情地给这位发小重新捋平了领口的褶皱。满腔仇恨是一种天赋,旗木卡卡西具备这种特质,这他自那场变了调的话剧演出就了解的很透彻。可以说,他一直期待着可以有这么一天,他的校草同桌越过人山人海,找到他,请求他,拼上性命,为他复仇。

而作为他的复仇女神,宇智波带土,这个代号为鸢的猛禽,由衷地希望,眼前这个为恨意而生的人,快乐。











21

“带土,我一直不理解,当初你为何说父亲是英雄?他明明在以卵击石,他的死即使在我看来,都毫无意义。”话一旦说开,整个进程都会变地轻快些,旗木上尉甚至连他藏于心底的疑问都在今夜不设防备地尽数吐出。

“啊,怎么说呢?”黑发宇智波慢条斯理,全盘掌控着谈话的节奏。

“这就好比一次犯罪,”宇智波带土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只能用得上这样的比喻。

“当歹人要侵害你的人身安全时,你有两种选择,反抗,或者顺从。”黑色的纤长手指竖起两根,向左向右各摆动了一下。

“顺从,你或许会被打,被杀死,或幸存,但反抗,你就一定会被打,很有可能被恼羞成怒的歹人杀死,或幸存。”

“那为什么还要反抗?”上尉有些控制不住声调,捏紧了拳头,过分白皙的手上露出了青筋。

“因为还有明天,”像是舞台上的克劳迪厄斯再一次望向哈姆雷特,眼中温柔的水波再次向暴躁的王子漫了过来。

“明天,”他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做什么了不起的演讲,“当太阳的第一缕晨光点亮青天,你的父亲穿上军装,注视着面前的穿衣镜,做着最后的军容整理时,他看到的,会是一张勇士的脸。”

“他的儿子,将同样如此。”上尉彻底放松了下来,缓慢而又坚定的做着回应。脑子里的那根线于多年的角力后终于崩断了,可心跳呼吸一切正常。旗木卡卡西,这个仿佛被世界抛弃之人,再一次,被同一个人,成功的安抚了下来。












22

晓酒吧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个地界儿要什么有什么,唯独不适合感动,动容,以及互诉心肠。

“嗨,鸢!”舞台上的黄色辫子卖力地挥舞着手臂,生怕宇智波带土看不到。

“这里缺一个贝斯手,你来!”迪达拉正生动地上演着什么才叫做少年不识愁滋味,潇洒帅气,引得周围欢呼声一片,唯独像鸢这样同处在角落的红发人皱了皱眉,冷淡的释放着生人勿近的可怕气息。

宇智波带土带着洞察一切的兴味儿意图起身去凑个热闹,却在行动之前被人拽住了手臂。

旗木卡卡西肯定想不到,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扯着父母的胳膊,明明委屈得不行,还硬撑着不掉眼泪,动作却明显快于大脑,撒着旗木卡卡西风格的娇,不说软话,也绝不松手。

宇智波像是捡到了大宝贝,开心的呲牙咧嘴,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既不失面儿,又能合情合理的留在这儿。

黑发的帅哥站起了身,一脚踏上他刚刚才把屁股挪开的椅子,目带嚣张,眼睛和耳钉都在闪闪发亮。

“抱歉,我现在属于他。”黑色的皮手套攥成拳,只余出食指伸向对面。很好很好,帅的天摇地晃,无懈可击。

“为何?”可怜的小迪现在是彻彻底底地短路了,愣愣地来了一句他日后后悔万分的傻话。

果然,这个宇智波混蛋笑得平地起浪,满目星河。这一次,拳头松开,手腕一转,手指尽数伸展,指着人的动作化作了无声的邀请。



“因为他,出价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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